在那个丁字街头,我又遇见你,当年的深沉变成了现在的忧郁,微曲的背没有了过去的宽阔,我知道,你从不会为了我而跑遍某个城市,我是你记忆里曾经的一道浓香,只是希望能奢望比烟花更加绚烂。
Turn forward
雨后的咖啡厅总是有些晦暗,可能外面的天气过于晴朗,负离子游荡在潮湿的水气里,犹如江南女子的蕴。
我有泡咖啡厅的习惯,总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工作和放松。侍应的脸永远纯真的在我面前闪过,我只能报以淡淡的微笑,像个无知的孩子。你去好残忍的踏进我的印象里。
认识你才知道你的沉默,即使认真也只是嘴角的抽动。我问你为什么不对我微笑,然后你对我笑笑,告诉我,因为对我微笑需要勇气。我疑惑,却再没有追问,我曾想做了解你的女人,我以为那样变可以实现。
Replay
我有一把透明的蓝伞,每次下雨去咖啡厅都会带它,蓝色的伞灰色的天,显得有些涂尘。
“小姐几位?”
“一位。”
来来回回的问答,生活只是不停的倒带。
你从容的走近来,递给侍应你黑色的大伞。水顺着伞骨滴落在门廊外的花砖上。
“先生几位?”
“一位。”
反反复复的侧目,我只是一个观众。
音乐总是在有故事发生的时候响起。《Memory》的旋律……
“可以吗?”你亮褐色的西装衬出了你身份的高贵,偶尔看得见物质的光彩。
“嗯?”我并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也许,从这一刻开始,我从未了解过你。
“这有人坐吗?”
“没有。”你很自然的坐了下来。
不约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终于眼神的飘忽不定让我们对视。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眼神,瞳孔里有着快要迸发的欲望,但你却经常眯着眼,眼角微微的下垂,眼里没有一点清澈,但却并不浑浊,它是清晰的,目标明确的,忽然让我想起了一种动物叫狼。
跳舞,好吗?”你将手幽雅的伸向我。
我起身和你步入舞池,你深灰色的西服和黑色的皮鞋看起来与我极不相称。我只是一身素色和白色的高跟鞋。
我并没有觉得可以发生什么,一切都是那么无聊和让人疲倦,我回家了。
半个月中,我再没有去过那家咖啡厅,理由是天没有再下雨。
后来,又是一个雨天,对于水的偏爱,又去了那家咖啡厅。
“小姐几位?”
“一位。”我看见你已坐在上次的位置,我不希望只是来回和反复。
“可以吗?”
“请坐。”
你为我点了红酒,透明中高贵的流动,红色的艳丽刺出你鲜明的欲望。
“《Love is blue》,跳舞吗?”
我将手伸向你,用动作来回应。
“你的手很冷。”你用没有表情的语气告诉我这个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事实。
“下雨了。”我回答着,似乎是孩子在为自己偷吃了糖找着什么借口。
“是因为我吗?”你眼角高高挑起,浓密的眉毛和高耸的鼻梁靠得很近的问我。
“什么?”我有些不明白。
“两个星期没有来。”语气异常平静,但是我却听出了那深沉声音里面期待的旋涡。
我没有回答。你也没有再追问。
旋转的舞池成了我的房间,音符的跳动变成了那柔软洁白的床单。
在惊愕和一些自然之间,发生了故事。你的腰间多了一跟与我家门锁匹配的钥匙。
每次醒来,已是天亮,裸露的肩膀,觉得冰凉,你总是站在透明的窗前,向外凝望,微微皱眉,看着楼下过了又来,来了又走的车轮,安静得沉闷,空气似乎凝固。我没有问你是否在思考,我以为自己会是了解你的女人,像你心底的旋涡。
当你低着头走出了我的公寓,我没有看到你的眼神,却感觉到你的恍惚和怅然。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学会了运用感觉。
Stop
有阳光的一天,奢侈的洒进我的房间,我白色的衬衫越发刺眼,空气越发膨胀。
清脆的铃声激起空气中安静的压抑,那预示着终止的电话。
里面传来粗俗不堪的语言,和超出自然分贝的噪音,一个女人尖刻的痛斥和久久不能动容的无奈憎恶。可我并不在意那低贱鄙陋的骂音,可衣领渐渐透明,脸庞的冰凉只有两道风的感觉,让我心痛的只是女人对于我来说特殊的身份。
窗外模糊一片,夺目的光线隐隐告诉自己我在流泪,阳光显得那么空洞和残忍,仿佛一切都已没有意义。
Delete
已经是冬天了,夏天和秋天都已经在生活中留下了回忆。
我没有勇气再去见你,我并非一个勇敢的女人。
“她找过你,对吗?”你没有任何胆怯和自责的问我,这就是我所熟悉的。
“是的,就这样吧。”我很婉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