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些疑似因H1N1死亡的病例中,有一些并不是因为感染该病毒致死,这种情况也会影响对致死率的评估。
甲型H1N1是否与过去的甲型流感病毒存在交叉免疫也未可知,从La Gloria的临床发病率与患者年龄的巨大关联上看这个问题相当复杂。研究还存在许多盲点,如:潜伏期与发病期现在仍没有确定,因此病毒存活期也尚有存疑。在临床毒性与区域传播变异(或其是否存在)上也有很多空白。当流感传播更广,它的严重程度很有可能因治疗资源和公共卫生制度的不同存在国别间的差异。
尼尔·弗格森教授团队认为现在的状况下,由于对病毒严重程度的预估还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应采取果断的措施。
中国专家的另一种声音
复旦大学公共卫生学院院长姜庆五曾是全国SARS流行病学研究课题组的负责人。
手里拿着世卫组织的报告原文,姜庆五告诉记者,0.4%的病死率已经是比较低的,SARS的病死率高达10%,此外,0.4%的病死率可能是基于墨西哥数据作出的估算,并不具有代表性。
“要考虑到美国、加拿大等国家的H1N1的病死率要远远低于这个数字。”姜表示。
姜院长认同报告中提到已有的报告病例数量真实性和可靠性的质疑。他说,毕竟到医院去的只是一部分人,只是部分症状较强的人,另外还存在很多症状轻微没有到医院的人,所以采样的数量还很小,病例肯定存在被低估的情况。
但对报告评估病毒再生能力预测所建立的研究模型,姜强调,这份报告中的模型是根据报告病例来做的。然而,模型的建立是要基于实际病例,而非报告病例,在这种情况下建立的任何模型得出的结果,意义非常有限。
同时,对于病毒传播能力的测试,这份报告的结果是基于自然环境,在对病毒完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而在中国,强有力的干扰措施,完全可能脱离模型的假设。
与世卫专家认为此次流感与1957年的流感相仿不同,姜认为,H1NI病毒的传播性不如想象中的可怕,在美国和欧洲都没有发生第二代病历,而只是转移输送病例。不仅如此,而且目前并不存在类似季节性流感的小爆发(比如在像学校等类似的集体机构,突发几十个病例这样的情况),现有的H1N1病例都是分散的。所以新型H1N1病毒的传播速度和能力都弱于季节性流感。
同时,姜院长表示,4个月就能研制出新疫苗是不现实的。SARS病毒以及禽流感病毒的疫苗为什么至今仍没出来,在我国,新疫苗需要经过三级临床实验,这至少需要2-3年的时间,而且对于疫苗的效果、毒性做评价,以及选择接种人群,这都是需要时间的。
在他看来,中国更加应该对新型H1N1病毒做流行病学的研究,研究病毒原、毒性和传播能力,并且加强公共卫生政策。事实上,对于新出现的传染病,只能通过公共政策手段来应对。
姜说,“我们需要进一步等待,山东的病例是否存在二代传染,如果没有,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说明病毒的传播性并不是特别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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