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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是世界上第一只成功换脸的狗，它体质好，脾气也好，换脸后已经健康地活了一年多。”翻看以前的照片，被师弟师妹戏称为“狗爸爸”的郑胜武颇有些感慨。15日，郑胜武在厦门召开的华东六省一市整形外科学术研讨会上，第一次就此与国内同行进行公开交流，“狗换脸术”首次公开面世。
第一只换脸狗 手术后能眨眼
换脸，听起来很像电影情节。但对省立医院整形科医生郑胜武来说，那是他博士课题的研究重心。
郑胜武曾是上海第九人民医院整形科博士。他的博士论文课题就是“异体脸面移植”，主要是建立动物模型，也就是“给狗换脸”，把一只狗的脸取下来，再移植到另一只狗的脸上。他表示“给狗换脸”是为了给人类的换脸手术作参考。
昨日，在省立医院，记者看到了文文的许多音像资料，文文是一只比格犬。郑胜武告诉记者，2006年7月的一天，他带领着一帮师弟师妹，用8个小时完成了给它换脸的手术。手术后文文的半张脸，包括眼皮、脸、耳朵等部分，完全换上另外一只狗的脸。
从文文术后半年的照片可以看到，文文新移植脸愈合得非常好，一般人很容易以为它只是一只普通的花脸狗。但仔细看看，原本一只长长垂下来的耳朵，变成了一只小小翘起来的耳朵，才发现它原来做过“整容”。从视频资料里，记者看到文文在换脸手术半年之后，当有人用手靠近它的眼睛时，它会本能地眨眼。郑胜武说，这个小动作，证明了文文手术的眼部神经接驳成功了，在动物换脸试验中，这也是首次。
换脸手术比换心手术复杂
“在全世界范围内，目前已给老鼠、兔子等小动物做过换脸试验，但狗的脸部结构相对更接近人类。作为大型动物试验，对于人类的换脸手术更具有参考性。”郑胜武说，和换心、换肾、换骨髓等手术相比，换脸手术更复杂，组织成分更多，不仅包括皮肤、肌肉、神经、血管，还有耳朵的软骨等等。“不仅要保证这些活性组织都成活，而且，因为是异体移植，身体会有自然的排斥反应，所以要一直用免疫抑制剂，但这又会产生一个问题，它的抵抗力必然下降，容易感染；并且长期服用免疫抑制剂还会产生许多药物副作用。这个医学难题，目前医学界还没有很好的应对办法。”
郑胜武说，接受试验的必须是身心健康的狗。因为手术、打针、吃药，它们要承受很多痛苦。为了让狗狗身心健康，郑胜武平时常常陪它们玩球，给它们按摩，陪它们散步，都是必修课之一。
为“给人换脸”做准备
郑胜武在此次研讨会上表示，临床中开展这种手术，争论非常大。在临床推广这种手术之前必须进行充分的研究，“给狗换脸”就是搭建一个平台来进行相关各方面的研究，为将来“给人换脸”做准备。
记者了解到，在临床中，一部分病人因为烧伤、车祸、动物咬伤和面部恶性肿瘤等原因，留下终身面部畸形。“对这部分病人来说，换脸如果成功，就可能彻底改变这些病人的生存质量。以此来权衡手术和术后长期用药带来的风险，还是值得的。”郑胜武说，如今他的导师、上海第九人民医院著名整形外科专家李青峰教授带领的团队还在对此做进一步的试验、探索，现在积累了经验，在适当的时机他们可能会给需要的病人进行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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