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献礼巨片《建国大业》拍摄进程已经过半,拍摄内容已经真正进入了1949年建国前的部分历史。2009年5月17日《建国大业》剧组在北京南苑机场拍摄了全片规模最大、气魄最足的一场戏——1949年3月25日,毛泽东主席在北平西苑机场的进行了新中国成立之前第一次阅兵仪式“西苑机场阅兵”。
除主要演员唐国强外,刘烨、王学兵、赵宁宇等也在片中进行了客串,纷纷奉献出激荡人心的瞬间。始终坐镇的韩三平导演现场执导的重任交给了在23年前拍摄了经典影片《大阅兵》的陈凯歌,刚刚在本片中脱下客串出演冯玉祥的战袍的陈导重新上阵再度执掌“阅兵”大戏。
场上场下都是大阅兵
“西苑机场阅兵”的规模虽然比不上其后开国大典的阅兵,但历史意义极其重要,它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的大规模阅兵仪式,也是中国共产党真正迈入国家核心的标志之一。此次是这个重要的历史场景首次搬上银幕,在片中毛泽东主席第一次展示了他对官兵们的经典敬礼手势——不甚舒展,但坚定有力地将右手放在头侧。
“西苑机场阅兵”是整个《建国大业》拍摄中场面最大、一次性动用人力物力最多、最繁杂的一场戏,在中国电影史上也是相当少见的。由于历史上参与检阅的部队是刚刚结束了平津战役的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包含功勋卓著的“塔山英雄团”、“白台山英雄团”等3个团的全体官兵,在现场中再现了当年“塔山勇士”、“威震敌胆”、“白台山英雄团”等标志性旗帜。
现场拍摄中一共动用了1500名官兵、500多名群众演员,道具是从军事博物馆、军航、八一电影制片厂以及中影集团内部调集的真实“历史文物”,不等有丝毫的损坏,包括涵盖各种型号的23门火炮,10辆装甲车,9辆坦克(包括军事史上有名的“功臣号”),5辆旧款轿车以及6架逼真还原的道具飞机,还有多部当时的卡车、吉普车。
现场执行导演杜军介绍说,这场阅兵戏的同样是整个中影集团实力的一次大阅兵,集团各个部门全部上阵,道具和人员的配置几乎是国内最高的规格,“如此大的场景,应该调飞机来航拍。”
陈凯歌的“大写意”
《建国大业》不但明星云集、客串演员多,大腕导演们也纷纷参与,继张国立、陈可辛、冯小刚之后,陈凯歌也亲身这场他擅长的阅兵戏。陈导在执导阅兵戏方面最有经验之外,更看重的是这一历史瞬间中体现的强烈的人物个性与时代冲突。当时毛泽东率共产党人首次真正进入北平,受到的欢迎和气氛的鼓舞是史无前例的,领导人心中开国立业的雄浑大志被蓬勃的现实激荡,而“西苑阅兵”正是给与刚刚登上国家政治核心的毛泽东以极大信心和力量的转折点,人物的个人志向与时代命运在此碰撞,从而影响了其后的中国直至现在的历史。
陈凯歌在这场戏中不拘泥于简单的场景描绘,大胆创新,融入几句导演风格的“大写意”气质。据说在成片的构思中,毛主席检阅军队的镜头里要交叉搭配吟唱主席著名的诗词画外音或后期剪切,用歌以咏志在大场景之中凸显时代意境和角色的胸怀。
客串明星的“真精彩”
尽管阅兵发生在当时北平的西苑机场,剧组将拍摄地点定在了现在更适合调度场面和地理环境相近的北京南苑机场。而“西苑阅兵”的时间发生在冬季,因此,现场的演员们都要在零上三十几度的高温下穿着棉袄棉裤进行拍摄,尤其饰演检阅官兵的部队群演,都要戴上当时出身东北的四野战士的标准装备——狗皮帽子,一整天拍摄下来的辛苦可想而知。
5月17日主要拍摄三场戏,其一是阅兵总指挥、平津前线司令部参谋长兼第14兵团司令员刘亚楼率领同侪对参与检阅的官兵进行阅兵前的动员,饰演刘亚楼的导演兼演员赵宁宇和饰演 的王学兵在烈日下嘶吼“毛主席万岁”三个小时。赵宁宇说陈凯歌的要求就一个词——“兴奋”,最好像“打了鸡血”似的,必须将全部力气高八度地喊出来。尽管条件艰苦,只有一句台词,身为传媒大学教授的赵宁宇还是打趣这是为“艺术献身”,“幸亏接了这戏,不然被人抢去了。”
该场戏用五台摄影机拍摄,三个摇臂齐用,一共拍了五条,由于场面太大,每一条都要反复布置,避免穿帮等意外,尽管是客串,陈凯歌对细节要求依然精益求精,每条都会离开监视器,对演员的音量、群演的位置、主演的步速进行调整讲解。
今天的戏份中另一位主演演员是刘烨,他饰演一位醉酒大闹阅兵式的无名老兵,在向毛主席敬礼时展现了庄严凝重的气势,该角色在史书中有原型,但电影中的台词与表现进行了艺术化处理。为了在本戏中出演,刘烨特意停下手头正在拍摄的电视剧赶到现场。他笑言这次的赶场很值得,原先一句台词改成了两句,还可以在两大导演面前一个人明目张胆地喝酒。为了在片中表现出喝醉的状态和混不吝的个性,刘烨在现场干了一瓶啤酒,将历尽千辛,百战归来的老兵演绎得十分生动,一句“代表活着的、死了的战士向毛委员敬礼”振聋发聩,其后高唱军歌的场面也十分动人。韩三平为这场戏亲自掌镜,并叮嘱刘烨要在激昂中表现出对“古来征战几人回”的压抑和辛酸。最后的结果让两位导演对刘烨实拍中的表现赞不绝口。
“西苑阅兵”的戏份将延续三天,剧组拍完之后将转场天津拍摄收尾部分,预计6月杀青,现在暂定9月17日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