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明亮,台湾最具影响力的电影大师之一,被誉为“台湾新电影二代”领军人物,英国卫报影评人圈将蔡明亮选为华裔名导第一名。二十年来他执导作品获奖无数,是各大国际电影节风光无限的常客。
大师、小众电影、口碑、大奖,造成这一切的,是充斥在蔡明亮电影中鲜明的个人符号。
隔离、晦涩、湿漉、情色,如果不得不再加上一个词,我想很多中途退场的人会说,沉闷!
孤独的末世情怀——
1957年,祖籍广东的蔡明亮出生在马来西亚,家中兄弟姐妹甚多,开面馆的父母忙不过来,就把他交给外公外婆照顾,蔡明亮将独自度过的童年大部分时间消耗在了电影院。高中时代初次登台,蔡明亮对话剧产生了浓厚兴趣。他于1977年前往台湾就读中国文化大学影剧系。在校时开始尝试写舞台剧,曾担任过电影场记、亲自创立“小邬剧场”。1982年,蔡明亮编导了他第一部舞台剧《快餐炸酱面》,此后的《黑暗里打不开的一扇门》和《房间里的衣柜》,他后来在电影中极力表现的现代社会的荒诞与疏离风格已初现端倪。
之后十年,蔡明亮忙碌于杂业,做过电视台工作,当过老师,还笔不停辍地写了很多剧本。他创作的《小逃犯》与《策马入林》获得过台湾金马奖优秀作品奖。事实证明,有许多优秀的导演都是从编剧成长起来的,比如王家卫和许鞍华。后来他回到电视台工作拍摄了一些剧情片,机缘巧合,蔡明亮在电动游乐场遇到了李康生,这个从未接受过任何表演训练的青年从此成为蔡明亮的御用男演员,在所有蔡明亮电影里有着永远不变的名字——小康。
《青少年哪吒》
李康生第一次出现在蔡明亮的电影处女作《青少年哪吒》中,这张带着青涩、沉默与叛逆的脸从此成为蔡明亮电影中最恒定的符号。蔡明亮用小康的年少岁月读出成长的寂寞逼仄,这部电影获得1992年东京影展青年导演影片单元铜樱花奖、法国南特影展处女作最佳影片奖、意大利都灵影展最佳影片奖。
《爱情万岁》
再次使蔡明亮艳惊国际影坛的电影是1994年的《爱情万岁》,这是他执导的第二部作品,却已将个人风格运用的极为圆润成熟。寂寞城市、极少对白、空洞生活、隔绝灵魂,仿佛在同一个缝隙中生存,彼此贴近呼吸相闻却永无交合的可能。《爱情万岁》获得第五十一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金狮奖和第三十一届台湾金马奖最佳影片、最佳导演奖。
《河流》
如果说《爱情万岁》里蔡明亮是借着成人后的小康隐晦的爱情悸动传达现代人面对爱情的孤寂,《河流》却将人与人之间的疏离背绝呈现到了近乎病态的地步,小康的三口之家从彼此冷漠转变向扭曲的极端,小康浸泡在肮脏的臭水中导致怪病,母亲晦涩的情欲,父亲不可告人的同性恋倾向,人生的河流污浊不堪,随着父子在三温暖中的乱伦达到了崩溃的边缘。1996年的《河流》最终斩获德国柏林影展评审团大奖银熊奖和国际影评人费比西奖。另一方面,几乎是小众艺术电影不可违背的命运,与金光闪闪的获奖纪录呈现出强烈两极分化的,是蔡明亮几乎每部电影都无法摆脱的恶劣票房。
他从不考虑大众在想什么,以及会不会掏钱走进电影院为他的作品歌功颂德,他的目的很明确,只是自言自语的诉说。即使电影中的人生带着无法排解的绝望与痛苦,但他的诉说却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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