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想过,在我的人生旅途中,会有机会扮演这个角色,一个让人世人听起来深恶痛绝、唾骂不止、永远见不得光又不会有人同情的角色!
我是围城外的人,却偏偏喜欢上了围城内的人,所以,我们的开始,注定是没有结果的,更何况,我们都没有想在彼此身上要结果,真是现代人奇怪的想法!
已是深夜十一点钟了,他还没有回酒店。我一个人,借着昏暗的床灯,心不在焉地看着精品,耳朵听着电视里发出的声音,我靠在床头,连鞋子也没有脱,报纸上写着什么,电视里演的什么,没有丝毫牵动我的神经。我只是强迫自己镇定,不要胡思乱想,因为,他刚给我发短信,说马上就要到酒店了,天呐,他就要来了!
有些困了,眼皮在打架了,正在我恍惚之际,“叮咚”,门铃打破了寂静,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迫不及待地走到门前,他回来了,在此之前,我烦透了房间里就我一个人,那种静,让人厌恶!我兴奋而紧张的打开门,门链却故意没打开,半掩着,我探出头,调皮地笑着: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讨厌,不许进!”
他只是对着我一个劲儿地傻笑,没说一句话,我“呯”地把门又关上了。仔细地听着门外的动静,半晌,没有回应,他也没有敲门,这个家伙不会走了吧?我不安地忙把门打开,看见他仍然傻笑地在走廊里踱着步,其实工作超忙的他,这时已经很累了。我笑笑没说什么,他和我一起进了房。我还故作沉稳地靠在床头看我的报纸,心里却乱了方寸,而他却一头载倒在另一张床上,看着他略显疲惫的面容,我顿时不忍,递上早给他晾好的茶水,他注视着我,一句话也不说,我被他盯地不好意思,强硬地找了句话
“今天累吗?”
“累啊,刚送走一批客户,把他们从方庄送到亚运村,又从那回到这儿,绕了几乎整个北京城。”
“跟他们吃的什么?”我一向对吃颇感兴趣。
“炸酱面。”
“不会吧?大老远的,那么多的人,就吃这个啊?”我哈哈大笑起来,
“没办法,就爱吃这口。”
于是,刚见面的尴尬,被我习惯性的肆无忌惮地大笑赶跑了。随之,我们的困意也全无,他躺在床上,我跪在床边,看着他,开始第一次真真正正地这么近距离地聊起天来。我们聊“桔子红了”,他每说一件事,都会很认真地分析来分析去,往往一件小事,他却能讲出汪洋大海般的一大套话,
“你又开始给我上课了。”我提醒他道,
“我没给你上课,我只是在说我的想法而已。”
“呵呵,是吗?看你讲得多投入。”
“如果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咱们看电视。”
“那你往里点儿,我也躺着,我刚从健身房回来,累着呢。”
于是,我躺在他身边,我们研究电视剧里考究的苏州服饰,他调暗了壁灯,屋内柔和的光线,显得格外的温馨恬静。
虽然身贴身躺在一起,但他两支手却乖乖地放在床上,看着他难受的姿势,我暗笑。
“来,我给你看看手相”,我先握起他的左手,
“这左手代表着你先天的命运,嗯,不错,生命线,太阳线都长得不错,这说明你的先天的基础不错。”
“是吗?你真会看手相吗?”他将信将疑地问,
“当然了,我是半仙儿。”我逗他,说完便将他的右手抬起来,
“这右手代表你的后天,呵,后天也不错了,感情线很长,没有分岔,说明你感情专一,你很聪明,太阳线嘛,没有左手长的好,说明你童年或青年时不是很顺利,但中年和晚年就很好呢。”
“嗯,差不多,但愿像你说的这样,也还行了,知足了,人嘛,知足常乐。”
其实我哪里是想给他看手相,我只是不想让我和他之间那么生硬,他的手软软的,我小心地放在我的身上,他没有拒绝。
“告诉你,那不念RENG(扔),念REN(人),你的口音太重,EN 的音老发不好。”
“我就是说不好,怎么办呢?”他故做无辜地看着我,我又忍不住“扑哧”一声,哈哈地笑他。
“你知道吗?”
“嗯?什么啊?”
“你笑起来,特别有特点。”他贴进我耳边,轻轻地说,弄得我耳朵好痒。
“什么特点?是想夸我吗?快说,我就爱听别人夸我。”
“你的笑,是一种,是一种。。”他若有所思地在找着合适的形容词,
“是一种魅笑,听得人心里痒痒的.”
“是吗?呵呵~~”我有些不好意思,
“你知道吗?”
“我又有什么不知道了?”
“你让我想起个人。”
“谁?”
“是个古人”,我又开始逗他,
“是谁?”我刚想说出那个古人的名字,却禁不住笑出声来,
“到底是谁?”
“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他没有再强问。
“睡觉吧,我困了。”我说,
“好啊,我哄你睡。”他搂着我,他身上也是软软的,靠着很舒服很舒服。
“你哄我睡?那你还得给我讲故事,给我唱摇篮曲才行。”
“这么多要求,可我都不会啊。”
我没理他,转身关掉了床头的灯,房里顿时漆黑一片,我找出新买的超性感的白色吊带睡衣,半透明很多蕾丝的那种,之后便开始脱衣服。
“你干嘛?”听的出,他声音有些发抖,
“我?脱衣服睡觉啊,你不会让我穿着这身衣服睡吧?”
可是由于房里太黑,我看不到睡衣的正反面,借着极弱的光线,摸索了半天,他见我此状,打开了壁灯,我忙不迭地把睡衣挡在胸前。
“啊,好,对不起,我不看,我不看。”
他说着把头扭向了一边。其实我是真的不好意思。我急忙把睡衣穿好,关上灯,趁他不备,一下子拥进他怀里,他没有吱声,一把抱住了我。我们第一次开始接吻,他的吻,是个成熟男人的吻,很小心,很温柔,很仔细,他双手用力地抚摸着我的背,慢慢地移到我的乳房,他的手法超级细腻,我禁不住呻吟了起来,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那几乎发呆地眼神,看着我说:
“你的嘴唇长的好迷人。”
说着便开始强吻我,双手也触到了我的私处,我在他的挑逗下,全身止不住地颤抖。忽地,他猛地坐了起来,扯下我的睡衣,我骑在他腿上,我们相互缠绵,在镜子前,他仔细地欣赏着我的身体,他吻遍我每一寸肌肤,像个饥饿的婴儿般吸吮我的乳头,又像个贪婪的魔鬼帮我口淫,在床上,在沙发上,在桌子上,几近疯狂的前戏,让我早就忍不住,迫不及待地想要他,
我给他解腰带,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让我停下,
“为什么?你怎么了?”我皱着眉,不解地看着他,
“不行,真的不行。”
“不嘛!我想要,我已经不行了!快点,亲爱的,别让我着急!”
我不等他回答,用劲全身力气,搬开他的手,解开他的皮带,拉开他的裤子拉链,握住他早已硬的像个木棒一样的家伙,用嘴和手套弄起来,他舒服地低吼了一声,嘴里依然说着:
“不行,别这样,你这样,我都害怕你了。”我看到他怯弱的样子,很是气愤,
“你***真的以为你是柳下惠啊?”他不说话,愣愣地看着我,看得出,他也在欲火中烧,
“你听我说,宝贝儿,我们只能这样,真的不行,真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告诉你,我今晚敢来这儿,我就什么都想好了,无论做出什么,我都不后悔。”
“不是的,你没想好,如果真的做了,对我们谁都不好。”
“你好自私。”我顿感委屈,
“你是为了你自己,你怕我影响到你的生活。”
“我不能害了你,如果我是自私的人,今晚跟你玩儿玩儿就算了,以后谁也不管谁,但是我不会那么做。”
“可是,可是,已经这样了,你能说什么都没发生吗?”我有些语无伦次,
“求你了,就一次,真的就一次。”
我不知道是真的心里难过,还是被情欲所迷惑,我觉得自己要哭出来了。他还是用习惯的沉默,和深深的眼神来对付我的请求,只是继续和我拥吻,甚至更是投入,花样更多,仿佛他想让我知道,他是想要我的,只是他有他的难处,我被他长时间的折腾着,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时的哀求着他,我几乎有几次把他的家伙生硬的拉过来,触碰我的私处,我无法承受这样的折磨,但他总以他惊人的毅力,把我拒之千里,可他从不停下对我的挑逗,他主动替我口交,他那熟练的技巧,细致的耐心,让我有种前所未有的快感,我不
顾一切地呻吟,放荡地叫床,我是他舌尖下的服俘虏,我们彼此紧握对方的手,他像要舔出我的性,像要穿透我的子宫,他让我抓狂,不多久,随着我一声像哭一样的尖叫,他轻易地把我送上云端,我流下了兴奋的泪水。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他让我今晚好累,好累。
他体贴的替我赶走那最后一点点欲望,帮我渐渐恢复平静。他摸着我的长发,喃喃地在我耳边低语,
“宝贝儿,小宝贝儿,你真是我让着迷,你像个小魔女,你是我的天使。”
我在他胸前低喘着,
“我不是你的天使,这辈子都不可能是了。”我有些心酸,
“我不是你的天使,也不懂你的天堂,当月光变成你的目光,我不看你过往。好听吗?”
他总是很陶醉地听我唱歌,
“好听。当然好听了。唱得我心醉。”
“行了,你的嘴真是太甜了,如果你没有她,你会选择我吗?”
“会的。”他很轻但很坚定的回答。
这也许是他的真心话,但就算是假的,我也宁愿相信。我们就这样,彼此相依相偎,很满足地睡了。只是不知道他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两次都在我熟睡地情况下,被他吻醒,他又不停地挑弄我,只是仍旧坚持不和我真正的做爱,我不再说什么,我知道,这样会让他更为难,我不想看到他忧郁的眼神,我喜欢看他笑,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可爱很可爱!翌日,清明时节雨纷纷,清晨,我们再次来了兴致,他仍然要我,我们互相慰藉着,谁都不想离开谁,就连我在浴室洗漱也不放过我,以至于被他害得迟到。
事后,我还有时抱怨他的坚持,我说痛恨他的回避,痛恨我现在这样的寂寞,他接着说
“你还痛恨我没有和你做爱,是吗?”
“嗯,绝不是痛恨,是一种莫大的遗憾。”我由衷地说,
他说这叫“嘎然而止”,他总是这样镇镇有词,我说不过他。那天早晨,我看到了他和她的结婚合影,很幸福的一对,我从心底真诚地祝福他们,我从没想过要破坏他的家庭,我打趣说我和他的关系不伦不类,他呵呵的笑,因为他也说不清楚。
不如一切这样吧,你和我就算了吧,谁都害怕复杂,一个人,简单点,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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