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篇:让我回家
蓝蓝去奶奶家了,家里只剩下我和瑞琳。电视节目机械上演,声音被开得很大,我们就在这喧闹里沉默着,有时候这沉默能让我窒息。尽管同事来家做客的时候,我们依然那么亲密和谐。
我翻着报纸,找到个笑话:“哎,老婆,这个故事真是能笑破肚子,我念给你听啊……”瑞琳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只是淡淡地笑一下,我很失败地讲完这个冷笑话。
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不该告诉她一切。
我还记得她气得歇斯底里地指着我的鼻子骂:“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蓝蓝吗?那个小妖精值得你把整个家都搭进去?你离婚啊,离了跟她过,看能过几天好日子?”我已经在她面前低头了,我是舍不得小静,但是我更明白一个男人对家庭的责任,既然回头了,瑞琳怎么还能把我外面推?我太了解她了,她只是嘴巴上倔强,心里脆弱得一塌糊涂。瑞琳阴着脸让我进了这个家门,但是那张脸就再没有晴过。
女人就是这样,即使原谅了,也要抓住过去不放。走进家门,好像就是走进阴森古堡,越往前走就越阴冷,而背后的大门已经关上。手里的报纸已经被我揉烂,那些积郁在内心的烦躁就要宣泄出来,我真想大声地问瑞琳:“你到底要怎么样?”我腾地一下站起来,站到瑞琳面前,借着电视照射的微光,我看见瑞琳脸上的两行泪。
我扭过头去,电视里正热播着《让爱做主》---婚外恋的男主角正倒进小丫头的怀里……我的拳头不自觉地就松开了。(苹果说:你的外遇伤害了她,她为什么不能发泄一下?留在心里在会成瘤,不如让它化成泪流在脸上。)
隐瞒篇:灵魂的纠缠更可怕
对于感情上的游离,兄弟们都告诉我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打死都不说!
生意上,杯盏间,怎么能少那几张艳丽的脸孔?莺莺燕语在耳边,缱绻体温靠过来,酒醉是三分,心醉是七分。第一次在陌生的床上醒来,心是慌乱的,然而第二次第三次……我渐渐能够坦然面对身边妆容倦怠的脸,还有昨天晚上杂糅的酒精和香水味。一般我都会在上班的同时,把外套拿去干洗,等到丝毫没有夜晚的气息,再穿戴整齐回家,我想,还喷香的饭菜味道更令我向往。
晓敏把头埋在我怀里柔柔地说:“我喜欢闻你身上的味道,是你独特的味道。”我抱着这个乖如小兔的女人,怎么能告诉她我昨夜的买醉?她爱的味道,不过是干洗店里的味道,我的身上,早就沾染了江湖气息。
我不止一次在对自己说话,也好像是在对晓敏说,“这不算是隐瞒吧,也应该不算是出轨。对那些女人,我只是经过,不是停留。算不上是出轨,更谈不上坦白。”这样的话,我要对自己说很多次,才能好好搂着晓敏安睡。可是若是真的没有挣扎,我怎么像个纠缠自己的痞子,整天在灵魂里对自己絮絮叨叨?
我可以在公司几百人的例会上滔滔不绝地致发言词,可是在晓敏面前常常会失语,当我在电话里告诉她今天晚上有应酬,她娇声叮嘱我:“别喝太多酒哦!”内心全是不自在,借口越说越不顺溜了。打死都不说,我牢记。晓敏没有打我,我怕是有天忍不住,要说了。
不说,是不想破坏自己在妻子心里的形象,是知道自己总有一天要回来,全心全意地回到家。(苹果说:这样的女人最“可怕”。对于一个有良知的人来说,他不怕你闹,只怕你笑。一脸单纯的笑,会让他心里发毛……)
物质篇:别拿平庸当借口
答应得好好的,“好,我给你时间。”这是睡在我身边十年的男人给我的机会,当时辉正痛苦地捂着脸,手指插进头发里……我的心也在抽痛,他没有错,他只是个平庸的男人,但是这是从我嫁给他的那天起我就知道的事实。我以为自己能够爱情大过天,可以甘心度过平淡生活,那是没有遇见凡以前。他迷人的微笑,令人有点晕眩的绅士风度,让我有点醉---特别是他为我拉开他的别克车门的那刻。
我是爱上他了,而且我对他的爱,一时半会收不回来。既然给我时间,那么就让我好好权衡。然而这段时间,早就被辉安排得紧凑十足。
先是他全家降临我们的家,轮流苦口婆心教导我,无非是女人的脸面问题,然后让我父母,最好的朋友给我做工作---我仿佛是个令人不齿的女人。那天他七十的老母亲也颤巍巍地握着我的手:“欣欣,你要注意作风啊,跟我们辉就要好生过日子……”我冲到辉面前:“你要坏了我的名声才罢休?”他淡淡地说:“你以为你的名声就很好?”
我嫁给了一个小人!
凡在电话里沉沉地说:“我相信你,也尊重你的选择,欣欣,别苦了自己。”我的泪刷地流下来,转身就要离开,辉却软弱地拉住我:“我怕自己留不住你才叫他们劝你的啊,看在十年的感情上,你忍心走吗?”我的脚似乎被灌了铅,再不能动一步。
我也明白凡的枕边一定不只是我一个人,内心里,我其实也需要一股力量,把我的心拉回家。(苹果说:可怕的女人,为了那个给你开车门的优雅,你不惜放弃实在的家庭。时间长了,其实什么都会旧。你和“别克”也会一样。到时,你还会有什么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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