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原本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丈夫虽说内向,但很顾家。可近半年来,丈夫变了,变得在家里都不正眼看人,家里来了客人也借故走开,节假日不愿去见岳父母,不敢面对妻子,以至于与阿紫讲话也要熄灯。阿紫因此认为他一定做了什么亏心事,而多次问他有什么心事,他都面红耳赤地说不出来。既然问不出来,不如离婚算了。朋友建议阿紫不要草率从事,先不上法庭,而是带丈夫去看心理医生。
丈夫与医生的谈话显得流畅多了,但仍然是低头多,抬头少,自诉很苦恼:上班时注意力不集中,又不敢与同事交流。他一再声明自己并未做亏心事,以前也不胆小,不知何故自己逐渐变得不敢见人,不敢与人对视,尤其是年轻的女性,一遇到她们就觉得心跳、脸红、发颤,以致后来不敢面对妻子。
其实,阿紫的丈夫并非做了什么亏心事,而是患了一种生理心理疾病―――恐怖性神经症,他的这些表现是一种病态的反应。
恐怖性神经症又称恐怖症,是病人对某些特殊处境、物体或与人交往时,产生异乎寻常的恐惧与紧张不安的内心体验,可致脸红、气促、出汗、心悸、血压变化,甚至有恶心、呕吐、昏厥等植物神经系统症状,因而出现回避反应。病人明知恐怖对象对自己并无真正威胁,明知自己的这种恐惧反应极不合理,但在相同场合下仍反复出现,难以控制,以致影响正常生活、工作。
恐怖症的发病原因并不十分清楚。它通常有三种类型。一种是广场恐怖症,较常见,约占全部病例的60%,病人对公共场所产生恐惧,因而害怕使用公共交通工具,害怕到人多拥挤的场所,如商店、餐馆、市场等,害怕排队等候,怕出门,严重者长年在家不敢出门。另一种就是阿紫丈夫这样的社交恐怖症,主要表现为害怕处于众目睽睽的场合,怕别人注视自己,怕说话,怕脸红被别人看见,或坚信自己脸红已被别人看见,因此惴惴不安,不与人对视,甚至不敢面对妻子。再一种类型是单纯恐怖症,表现为对某些特殊物体、情景或活动很害怕,如不敢过桥,怕桥会塌而落水,怕各种小动物会咬自己等。
对于恐怖症,治疗上主要应用药物控制焦虑或惊恐发作,然后采用行为较好的疗法消除其回避行为,还有气功、领悟疗法、松弛疗法也不失为较好的治疗手段。社交恐怖症的治疗中,还要注意帮助病人在心理上去掉一个“怕”字,去掉社交中的自卑感,树立自强、自信、自立的精神,认识正常的社交活动并不带有什么神秘色彩,只不过是社会上人与人的交往与应酬,过分注意自己社交中的言谈举止是多余的,应表现得随和、大方、自然。当病情有进步时,由治疗者或家人带病人适当的参加社交活动,循序渐进,直至康复。
阿紫的丈夫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害怕的心理消除,恢复了自信,夫妻和好如初,他们还带着喜糖来到了医院,感谢医生为他们濒临破裂的婚姻“注射”了一支“复苏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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