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还有39岁的福布斯富豪征婚,因为事业有成的时候发现自己成了“剩男”。如今剩男剩女的数量越来越多。是什么原因迫使这些大龄剩男最终被“剩下”了呢?各个城市的情况大不相同。
已婚但还可以谈恋爱
广州某男
已婚但还可以谈恋爱
2007年,全国民政部门办理离婚登记140.4万对,比上年同期增长18.2 %,离婚率首次超过了结婚率。
这一年,随便在哪个时间打开电视,任方总能在某个频道看到《金婚》。
“50年的婚姻?实在太难想象了。” 任方今年31岁,已经结过一次婚,又离过一次婚。
在电视剧里,张国立和蒋雯丽两夫妻总是在闹矛盾。“每一次矛盾,在我看起来都是可以导致离婚的,”任方说,“编剧让他们纠缠太久了。现代人,最缺乏的就是这种耐劲。”
任方是广州人,在一个金融机构做内部培训师。他没有那种集体大院生活的经历,因为他读小学时就从小巷子搬到了商品房;十几年前,他读高中的时候,周润发与吴倩莲在广告里用粤语说了一句“只在乎曾经拥有”,当时在同龄人中迅速传为爱情的时尚,然后他在大学毕业到结婚时谈了五次恋爱,然后,到他三年前结婚前,他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结婚?到底我是为了什么结婚?
任方和他的前妻是“顺其自然”结婚的。就像这些年头的很多同龄人一样,他认为自己的婚姻有点“被逼迫”。三年前,他的父母基本上每周都会游说他结婚成家,最后以帮他提供买房首期为诱饵;在这个人人怕做房奴的时代,他终于顶不住“诱惑”,于是,他当时的女朋友,一个年轻的女实习生在两年前成为了他的妻子。
在做结婚登记前的几个月,女方的双亲从北方老家赶来,两方家长热火朝天地谈对他们婚后的家庭期望,但他只计算新房装修的费用。“怎样做才叫一个家庭呢?就是两个人一起投资房子,减轻个人生活开支吗?”相比起年轻又单纯的妻子,他对家庭的期望近乎于零。
他很快成了“隐婚族”的一员。与那些经典的“隐婚女”——为了拿到保险业务单、刻意隐瞒婚姻状况的女同事不同,他在网络上继续自己的“单身生活。”网络是任方最熟悉的家园,从大学毕业那年起他就是一个铁杆网虫,喜欢到处张贴评论,直到婚后,他还在这个虚拟世界保持着婚前的状态,包括对异性的态度。
很快他就在现实里出轨了。去年三月,群友在酒吧聚会,他隐瞒了自己已婚的事实。然后他与一个女群友谈起了恋爱。“一到假期,我就说要到香港出差。有时骗老婆,有时骗她。”
一天夜晚,他年轻的妻子执意要看他电脑上的聊天资料,惹得他几乎是咆哮着反击,“你根本不了解我!你不可能了解我!”
半年前,任的妻子回老家分居,临走前对任说,她无法进入他的世界,或许离婚是一个好的选择。任方也没有留,只是象征性地到车站送了一下,两个月后,他们真的离婚了。任的父母经常说,趁着两老年轻,他应该尽快生个孩子,“但结婚时我还在想,‘已婚但还可以谈恋爱’,英文叫‘Married But Available’,如果有了孩子,基本上什么私人空间都没有了。我承认,这方面我是主要为自己打算的。”
现在的任方仍然是一个培训师。在他的公司,仍然招聘着20来岁的年轻劳动力。由于经常加班,待遇又差,年轻的女职员们来来去去,一拨又一拨地,看上去几乎没有一个是已婚的。
“家庭”,在他的生活圈子里根本没有地位,或者说没有想象的空间。
“你问我爱情的春天在哪里?”任方就像个大孩子对记者说,“我不知道。我以为春天总还没有来。或许是明天吧!”
离婚有没有问题?这是很多年轻人,或者已婚但没有孩子的夫妻想过的问题。在都市的网络上,对话的字眼闪烁着,在业务饭局的桌上,没有单位领导,没有街道干部,也没有父母亲戚在观察着已婚者的行动,婚姻的约束几乎消失在都市的空间——离婚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诱惑陆续会来,各式的爱情与欲望越来越短、平、快,与标记着永恒的婚姻各自行驶。
上海某女
你要么赚钱,要么还我自由
几乎与任方告别婚姻的同一个时间,已经成为上海人的李时敏“离婚”了。她的婚姻在事实上维持了6年。
李时敏在湖南大学读工科,在7年前到上海工作,并且闪电式地与一个当地人结婚。“当时我觉得自己很幸运。上海的户口非常吃香,我认为自己拥有了全中国人都想有的机会。”
李时敏与丈夫住在徐汇区的弄堂老房子里。在这个充斥着国际商业文化标志的城市,她并不介意能否住在中心区堂皇但价格骇人的高楼,但一开始住进来,她就感觉自己的作息与周遭格格不入。李总是每天干到夜晚10点才回家,而做教师的丈夫则是经常在6点回,于是亲戚和隔壁的人们开始提醒她的公公婆婆注意。“我觉得进了家门,整个世界的步伐就慢了下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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