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衫想起有个叫贾宝玉的男人曾经说过女人是水做的,叫三毛的女人也这样说了。看来确实有点道理,因为这根本不值得感动。
红袖仿佛听到了得得的蹄音,扬起一路黄尘,奔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市井古道。故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而她此时就坐在那片彪悍威武的枣红马上,周遭是许许多多艳羡的目光,人们惊羡她的美丽,一如惊羡她的马。
长衫扬起长箫,将一段悠扬吹得曲高和寡。
红袖捧这那件青衫,青衫需要红袖来陪衬,红袖也只有续在青衫的后面,才能彰显生命的光彩。
长衫无语,继续他的箫音。
一滴浊泪滑过长衫的鼻翼,轻巧的打在长箫的一个音口。
箫声变得暗哑而沉闷,回肠荡气。鹧鸪站在高坟上啼血,乌鸦一声剪破雾霭阒寂。法桐跌下最后一片落叶。
红袖走了,捧着她的青衫。
陈明唱过《等你爱我》;余杰写了《等你敲门》。
长衫说,他会一直在这里等红袖归来。
中国足球步入世界杯的大门,还没有真正的登堂入室,又被一记惨痛的踢了回来。
2.
这年,台湾大选。
陈水扁凭这那句“希望最美,有梦相随”在台北作竞选演说。
长衫操起拖鞋,扔了过去,并破口大骂陈水扁的那句简直可以参评本年度最晦气的竞选口号。这位台湾政要难道就不懂得已经是“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了吗!
香港回归了,大英帝国都投降了。你台湾一个小小的孤岛又能翻出什么浪花呢!
然而这些都不关长衫的事。
无论世界怎么变化,长衫依然坐在法桐下的丑石上,吹他的箫,静静等待他的红袖归来。
法桐是一种反季节植物,长衫一直这样认为。
因为,在夏天它会穿上一身又浓又密的戎装;而冬天却一丝不挂,脱得赤裸裸的。
长衫想,这法桐真不害臊。
直到有一天,当他走进远处的一片林子。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不只有法桐,而且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树木和法桐一样反季节,一样不害臊。
长衫依旧每天都去法桐下的丑石上吹箫。只是有一件事他始终不明白,那就是陈水扁竟然凭这那句最晦气的口号,竞选成功了。
红袖毅然追随司马青衫远游,她们不是骑着高头枣红马,而是钻进舒适的奥迪。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的过去了。正如爱默森在《DAYS》里所预料的那样,一切都显得追悔莫及。
应该把箫声继续下去,长衫这样想,无论世界怎样变化。
在法桐换了几身衣服之后,长衫想,法桐的衣服总是那么几件,格调不及英格兰的呢裙,色彩赶不上印度的棉麻,可它却愿意穿。
月亮落下去,又升了上来。虽然张小娴曾经说过那是长脚乌龟的缘故,但它一样不厌其烦,每天固守一个轮回。
花儿谢了,总会有凯的时候。
长衫想他会等待花开的那一天的。他要看到风过群山,花开满山正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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