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甲型流感疫情来势汹汹,国内防疫战线也是丝毫不敢懈怠。有这样一群人,他们或在防疫最前线忙碌着,或在特殊空间中过着暂时的隔离生活,现在,我们就走进他们在甲型流感第一线的日子……
于艳平:我们护理了102个发热病人
“温家宝总理特意来医院看我们了,我干劲更足了!”尽管北京确诊的首例甲型H1N1流感病例就住在于艳平所在的北京地坛医院,28岁的她作为该院隔离区感染二科的一名护士,从5月2日凌晨到5月17日傍晚,她和同事们已经累计护理了至少102名发热病人。
这100多名病人,大都是在首都机场发现有发热症状后,被直接送过来的,只有极少数是从别的医院发热门诊转过来,他们都是从国外回来,并伴有高烧等流感症状。
“如果上白班,早上8点一来,我们首先要清理病人的剩饭剩菜,打扫床铺等。还要给每个病人测体温、输液等。不发热的病人,每天至少测4次体温,发热的话,就得每小时测一次了。”
谈及这段时间的工作,于艳平总结出三个“最”。“‘旧人出’和‘新人来’的时候是最忙碌的。”于艳平说,每次被隔离者出院时,就得马上开始更换床单、被罩、枕套,发放新的病号服,用消毒液擦拭隔离病房等,“我们的标准是照着宾馆的标间看齐。”而来了新病人,需要给他们量体温、换衣服并进行对症治疗。最近这几天,每天都有七八个病人出院,入院病人多的时候一天会有十几个。
碰上语言不通的老外,是于艳平最发愁的时候。她说,前几天来了一个巴基斯坦的发热病人,只能借助肢体语言沟通。比如量体温时,就一手拿着体温计,抬起另一只手,给他做将体温计夹在腋窝的动作。
“最开心的莫过于病人被排除在甲型流感之外,可以顺利出院。”于艳平告诉记者,有些病人刚来时不大理解,会闹点情绪。有个76岁的美国老先生被送到地坛医院隔离。刚开始见不到老伴,心里很不高兴,就自己一个人生闷气,饭也不吃。经过护士们对他进行了24小时的“看守”并耐心劝说。 第二天一早,她们便与大使馆的人联系,让两位老人说上了话。“老先生脸上终于有了笑意,还跟我们说,我要喝冰牛奶、热咖啡,还要吃吐司。把我们在场的同事全给逗乐了。”
2003年非典时于艳平还不到23岁,但她同样奋战在一线。6年前抗击非典时,家人非常担心她的安危,而今天防护措施非常到位,家人已经挺放心她的工作。“万一真有疫情暴发,我也将从容面对,继续抗战在一线!”于艳平说。(江大红)
李坚韧:没人躲着救护车
4月28日,当大家正担心甲型流感是否会传入中国时,北京120急救中心的李坚韧便开始执行他第一个防控任务:当日临近下班,首都机场医院打来电话称,从美国疫区飞来的一名空乘人员出现39度高烧,急需送至北京地坛医院隔离。
其实,李坚韧不是专职的医护人员,他的日常工作主要是负责媒体宣传。“为了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战役,急救中心几乎所有已取得医护资格证的工作人员都调往第一线。”李坚韧告诉记者,护送这些人员与普通病人有很大不同,一是防护措施做得更严密。执行这类任务,得戴上护目镜 、口罩,穿上防护服,进行三级防护。二是工作程序更加严格。甲型流感需隔离的人员,要严格按照卫生部、北京市卫生局等部门制定的转运条例来执行。
李坚韧告诉记者,由于有过非典的经验,执行任务时,自己并不紧张。他笑着说,与非典相比,心里踏实多了。“非典那会儿,大家一看到救护车就有多远躲多远,方圆50米内基本上看不到人。但这次大家明显沉着很多,目前还没出现碰到我们就躲的情况。”
从13日早8点到14日晚8点,李坚韧连续工作了36个小时。除了两个白天的正常值班外,夜里还执行了一次隔离任务。“接到电话时已是夜里11点了。出车司机最辛苦,匆匆忙忙地拉着我们往阜外大街上的一家酒店赶。等到完成任务回到急救中心,已经是凌晨1点多了。”
李坚韧的妻子同样是离疫情最近的人。作为北京某医院发热门诊的一名检验师,她对自己和丈夫的工作都十分理解,两人还做好了疫情万一暴发的准备。“假如我们都被隔离了,或者在工作岗位上忙得昏天黑地,2岁的孩子就辛苦父母照顾喽!”这对共同经历过非典并在那年结婚的夫妻坦然面对疫情,并相信这一次,我们一定能打场胜仗!(江大红)
李阳桦:一定要告诉我实情
北京国门路大饭店某房间内,一位金发碧眼的老太太,一边说一边哭泣。这时,全身没有一寸肌肤裸露在空气中的李阳桦站在她身边,并没有失去耐心。他是北京市疾病控制中心现场流行病学调查组成员,负责对甲型H1N1流感密切接触者进行流行病学调查。
来中国旅游的美国老太太搭乘的航班上发现了我国内地第2例甲型流感患者,于是她被要求进行集中医学观察。面对“全副武装”的调查人员老太太有些紧张,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李阳桦只好先将调查工作放在一边,耐心地向老太太解释。渐渐地,可能是他并不标准的英文起了作用,老太太笑了,变得十分配合调查。等到做完这一例,才发现40分钟已过去了。
|